2019年1月18日,淮安作家苏宁最新散文集《我住的城市》在南京大学仙林校区文学院举行读书会,评论家进行深入解读;2019年2月1日,苏宁新书发布分享会在淮安知行空间举行,读者反响热烈。因篇幅所限,“悦读”版选摘部分评论家的发言内容如下:
无论是生命欲望简单到不能再简单,还是孤独自我的破碎到不能再破碎,它实际指向了什么呢?如果说我们对人性有思考,并进行一种自然而然的深入思考的话,我会感觉到在这些作品当中,透露出一种人性的退守,她对人性的理解,从自我的人性展开,到一种绝望到不能再绝望的人性退守……
当然还有另一个解读的维度,在全球化的语境下,《我住的城市》在以一种对城市日常中的“我”的“自我启蒙”中,构建了一个独具特质的人与城相交织的审美空间。在这里,城市是人的城市,人是城市的人。经由日常生活的折射和个体经验的浸染,淮安这座城也被赋予了浓厚的生命气息与生态人格。
——张光芒
在这本散文集里,作者以其对生活细察入微的体悟为我们讲述了淮安城的人和事、景与物,特别展现了淮安城温柔、宜居的一面,比如它的街道、小巷、植物和市声喧嚷的恬淡。
而且在叙述的过程中,作者融入了对现代性的深刻思考与反思,譬如文中的“第一批出租车”和“有了火车站”两个章节中的一些文字让我印象深刻,像41页说到:“有时去一个地方,并不是全为喜欢的终点站,而是行程中间那段。也不一定会天天出门远行,但家门口有一个火车站时,心里会踏实。觉得一个城,即或草率地进来,也有快速抽身而走的便利,是进得来也出得去的,这更让人确证每一个人能承载的空间,都只是一些仅有地理意义的存在,是对一个人暂且的收留。”这些文字让我想起了史铁生作品里的那些丰富的哲理性思考。
——袁文卓
本书在人与城互动的表达中,对人的存在的历史方位进行了展示,即对人的存在方式的塑造与彰显。城市空间与人的生存方式紧密地交织在一起,人们的日常劳动、生活和交往等都在其中得以展现。而这也正是能够体现作者讲故事能力的地方。书中诸篇文章对小商小贩的生活方式进行了描写,他们干着“几十年如一日的营生”,正是对这些底层人细微生活的捕捉,打动了我,包括对作为芸芸众生中的“作者”,一个女性、母亲、写作爱好者等身份所赋予她的日常生活中的状态的展示,他们的日常生活状态总体是“琐碎”、“忙碌”和“庸常”的,但也正是作者“朴素情怀”的展示。最为可贵的是,作者并不仅仅是简单地对这种日常生活状态进行描摹、叙述,而是有深沉的思考:沉沦于日常生活中的人,在琐碎、忙碌、庸常的日常生活中是否失去了对于“诗性精神”的追寻。也正是在此意义上,我觉得这本书某种程度上有海德格尔式的诗学风格,但这并不必然认为作者是受到了海德格尔的影响。
——王振
所谓淡然,它包含了出世与入世之间的平衡,也包含了一种看透生命而不执著于本相的达观,这里面既有佛道的影响,又掺杂了一些存在主义的意味。就像书中所说的,不是悲悯,不是同情,不是爱怜,而是懂得,而是理解,而是淡然。正是因为这种淡然,作者没有去更深入地探寻人的存在本质,人生的悲苦与人性的幽暗。而是用一种比较达观超脱的态度去化解一切烦杂苦闷,并由此生发出一种暖意与温情。这种淡然的生活观念与美学理想,体现在文本的诸多方面。淡然不是淡漠,而是克制与持守。比如对于物质欲望的克制,对于科技带来的人的异化的警醒,对于生态的关注,对于弱势者的天然的关心。这些关怀都使淡然与淡漠区隔开来。作者充满智性的温情得以流淌于笔尖。
——张宇
序言中苏宁也提到她的写作状态,一天中24个小时,23小时是忙碌的、日常的、全力投身被认可的生活。对于一个女性来说,除了对付工作,还有孩子、家事,很容易把自己过得支离破碎、杂乱无章,但是每天写这些文章的那1个小时,是面对自己。常常在傍晚,对自己放空、整理、“订正”,“松动”一下每一个紧张或平凡的日子,以这样一个写作的仪式恢复一种秩序感、自我的可控和整合,用苏宁的话说“从打开自己到慢慢合上”,使自己在城市生活的“褶皱”部分,它的“背面”,积攒力量,获得一种整理和安顿。这是“我”与“城”相处的一种方式。苏宁说,“不明确成长在一个人的内部如何构建”,我认为这样的文字以一种不失雅致、斯文的方式留下了个人成长的痕迹,给城市留下弥足珍贵的日常中“人”的气息。这种成长更多来自生活的教育,也有佛理掺在里面。整本集子是流动的,主人公是“短短两年四季”,看到自然变化中的人和她的生活场地。
——康烨
(责任编辑:凌薇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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